作者:婺源包车网 发布时间:2017-07-02
2008年的那个冬天我去老街吃宵夜,斜对面坐着一个游客,点了一份汤、一盘螺蛳和几个鸭头。从外面进来,屋子里一团雾气,我蜷缩着身子,手在桌子下和着大腿哆嗦的节奏搓起来。正无聊时,看他细细嗦嗦地捣鼓着手上的螺蛳。这个季节的螺蛳很瘦,不太好吸。换了几个姿势,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用牙签挑。虽然吃到了肉,但游客的脸上略过一丝失望的表情,汤被吸干了,干瘪的肉味似如嚼蜡。游客放下手里的螺蛳壳,擦了擦手,夹了块鸭头放进碗里。他似乎不知道这货该从哪下口,又换了两个姿势,他一口咬了下去。辣!他发出嘶嘶的声音,但忍不住又咬了两口。接着,他不停地喝起汤来,咬一口鸭头,喝一大口汤,嘴里冒出嘶嘶嘘嘘的声音。
游客被辣得满头是汗,他开始脱去冲锋衣外套,把袖子撸起来,重复着前面的动作。
他小心翼翼地吃着鸭头,汗珠开始在他额头上聚集起来。他抬起手臂擦汗,紧身的袖子退到臂弯的位置,露出白皙的小臂,肤若凝脂。我看得有些出神了。在那一刻,我的心里卷起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,这竟然和食物有关。
如果说“吃”是人类的享受,那么“被吃”就是食物的享受吧。也不知道是谁利用了谁,这大概是大千世界最大规模、最不易察觉的一次狼狈为奸。
欢迎来吃宵夜。
食、色,性也。
究竟要换多少姿势才能吃好一个鸭头
肉
蔬
火
人说“清明螺,抵只鹅”,肥美的肉浸着浓郁的汤汁,那一吸吮的瞬间欲仙欲死。
夜幕降临,夜宵摊支起的红帐里弥散着欲望的气息。